赵氏好生惊奇,心里暗骂道:「这对小骚人儿,却暗地里鬼混哩!待听他俩 说些甚。」遂侧耳静听。当听得凤儿说那私处已肿,如何如何,赵氏大惊,暗想: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「想不到那小骚货竟将身儿破给了宝儿。」赵氏又听宝儿邀凤儿晚间去他处欢会, 不禁大惊失色!忙忙的自回房里,想道:「这些小骚人儿竟背主人鬼混,成何体 统?待晚间去抓个正着,不怕他俩不羞!」想罢,自顾忙活去了。 且说凤儿胡乱吃了些饭食,见时辰尚早,便回房倒头就睡。暗暗思忖道: 「待养足了神儿,晚间还得与二公子欢会哩!那二公子料不定还是个童子哩!将 起来,别是一番滋味哩!」 月上梢头,二更鼓响过,凤儿在床上翻来覆去,遍身燥热,白日之事恍在眼 前,几次欲去二郎处幽会,又犹豫不定。暗恨自家不争气,仅叁言两语便许诺於 人,怎生是好?偏偏这恼人春夜,叫人怎能独眠?肉欲之情,非礼所能禁,中滋 味,怎忍割舍,凤儿一番胡思乱响,不觉褥儿已被浸湿大片,摸生门,早已湿透! 如何杀此难耐欲火,罢罢,既答应人家二郎,何苦苦熬自家,分明有福不享! 凤儿心一急,忙披衣而起,竟连裙儿也忘了穿,精赤着下身就住外走,走了 几步才觉下身光溜溜的,不觉哑然失笑,急忙返回,穿上裙儿,直奔二郎住屋而 去。 且说二郎住屋,大约有几十步便可至。此时夜阑更深,蛙叫虫唱,明月高悬, 疏星排列。凤儿急急如风,穿过小轩,绕过石桥,曲径通幽,顷刻来至二郎房门 外。 凤儿骤然止步,闪於房角,四顾无人,复又闪出,忙去推门,门果虚掩着, 呀的一声响,溜进房内,听帐中鼾声如雷,凤儿捺不住心头狂喜,轻手轻脚直奔 床前,撩开帐幔,鱼一般滑进二郎被窝中。 且说二郎洗濯罢了,天刚黑,便早早的回房,专等凤儿前来,等了近两个时 辰,直至二更连人影儿也不见。二郎寻思道:「莫非凤儿相戏?」又觉不似,转 又思忖道:「他即属意於我,况又申之再叁,岂有不来之理!」 二郎不知不觉中竟一头睡着了,朦胧之中似觉一温软之躯趋进被中,知是凤 儿赴约来了,把手去扯凤儿下衣,一摸精光,二郎惊了一回。 二郎忖道:「我未上手,他便骚得紧。」忙探手於凤儿酥软身上游走不止, 腰间那物儿登时挺起,凤儿捻住不放,怎奈抵在髋上,亦不入巷,急得凤儿如泥 鳅入泥,乱钻乱摆。 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七回佳公子错将桃认李 诗曰: 新样云鬓耐宝钗,纷纷俱是踏灯来; 叁年一别浑如梦,绣户曾经带月开。 花影风摇蜡炬红,莆芍隐隐到华堂; 得从此地逢佳节,把多情感玉郎。 且说凤儿进得二郎房中,急急趋进被窝中,摸其阳物,却也硬挺,是捻住入 不进阴门,急得如泥鳅入泥,乱钻乱摆。 二郎探出大手,至阴户抚摩良久,继而下移,遍梳玉体之后,双手又摩至那 肉缝儿处,久久摩弄,急得凤儿央求道:「好公子,有甚好耍的,还不速速替奴 妾杀火!」 二郎亦不作声,将小脚提起一尺,搁在肩上,扶着阳物往里便入。初时似小 和尚探头探脑,搅得凤儿阴水长流,畅快至极,酥痒难止。 二郎把手摸着阴户四周,登感阴气发动,沛然成雨,遂挺阳物一插,直到花 心深处,喜得凤儿金莲急舞,直是心肝迭迭乱叫。 二郎闻得浪叫,更操是得虎虎生风,夹带唧唧水声,当下就抽送了一千多下, 操得凤儿花心怒放,阴精频丢。比白日在草地上干真是另一番滋味哩! 二郎初识云雨之欢,何俱关隘万险,一路马不停蹄,冲杀不歇,足足干了两 个时辰,亦不怯阵。 凤儿虽嫩花一枝,却早过风雨,亦无所畏惧,猛耸臀儿,极力往上凑迎,不 计多少回合,却未分胜负。淫水汗液相裹,把个褥子湿透,连换叁块巾帕依旧揩 它不。 二郎初次上阵,摩拳擦掌,愈战愈勇,那物儿暴跳如雷,可怜凤儿嫩户,本 已遭受摧残,又经这一番狂弄,早被得得红肿发亮,却贪爽利而迎战不歇。被得 晕死过去几回,醒来依旧不依不饶。 二郎见状,忙道:「心肝今日去采花,不知那蜂儿蛰你何处?」 凤儿娇喘嘘嘘道:「正是那妙处哩!」 二郎笑道:「想必那蜂儿是雄蜂,不然怎一头偏去蛰你那私处,况且,许知 你是处儿哩!可惜,这头遭异味竟令一区区蜂儿抢吃前头了。」 凤儿笑道:「公子又有甚怨,此刻不是正恣意狂荡受用么?」 二郎道:「心肝有所不知,男人喜采那从未曾被人碰得的花,倘被别人碰过, 采摘起来,却是煞了风景!」 凤儿闻言,知二郎话中有话,忙撇开道:「公子气力不济,却寻些话儿遮掩, 有手段且管施些出来,让奴妾受用。」 二郎思忖道:「好个聪明奴儿,明知我是说他,他却撇开引我动火哩!」却 道:「好比你这妙物儿,被蜂儿抢先蛰过,留下这肿浓浓的容我受用,或是那贼 蜂插了种儿,将小生的连同裹将进去,说不准心肝儿日后生个蜂儿出来哩!」言 毕,呵呵的大笑。 凤儿被戏得面红耳赤,笑道:「公子真会说话,那蜂蛰生肿,是自然之事, 好比公子此时恣意抽插,如若酣战不下马,我那私处可又肿得甚高哩!休要罗嗦, 管猛!」 二郎淫兴大发,狠力抽送,一连又是近千馀下,得凤儿肢摇头摆,声息渐小, 暗忖这公子今晚出兵奇胜,金枪却久战不倒,杀一杀他的威风,自家也好重整旗 鼓,然后再战。 凤儿主意已定,不由浪声大起,又说些淫辞出来,身儿左摆右摇,前推后扯, 阴门锁收,莲瓣紧含。 果然,那二郎被弄得如颠如狂,猛然间阳物狂抖,一股阳精遣出,遍花心, 似雨打残荷一般,凤儿陡觉阴中甚热,一阵晕眩,阴精也至,身儿挺直,战栗一 回,旋即四肢如废,瘫成团泥。 二郎大败,气息渐微,死了一般。有诗为证: 但愿生从极乐国,免去夜夜苦相熬。 二郎毕竟初涉云雨之欢,经不得凤儿略施手段,虽是了,手却如蛇,游走於 凤儿嫩娇的乳峰上,揉摩不止。 凤儿遍身酥麻,亦把手去捻他那物儿,道:「今夜且令公子讨了个便宜,落 得一夜快活。」 二郎不悦道:「我倒便宜你了,想我童子身,竟失身於你!」 凤儿笑道:「公子言下之意,莫非奴奴不是处儿身儿么?」 二郎道:「日间你自园中回来,却云鬓蓬松,想那蜂儿蛰你一下,或是石子 绊脚,怎可使你那副模样?许是有甚隐情,瞒着小生罢了?」 凤儿笑道:「奴奴有甚隐情,又何须瞒你,是今日见百花争艳,蜂忙蝶飞, 奴奴一时兴起,於花丛中追逐蝶儿,怎奈花梢树枝,将个奴奴的云鬓牵扯的蓬松, 倒令公子生疑了!」 二郎道:「心肝儿见那狂蜂采花之状,勾得你兴发,便脱裙裾,自家弄上一 番,那蜂儿嗅得你遍体芳香,便集结采你来了,可是么?」 凤儿笑道:「公子岂能将人虫相提并论?速些起来,奴奴那处又痒哩!」 二郎道:「忙甚,待小生歇上一回再干!」言毕,去搂凤儿那光溜溜的臀尖。 凤儿在他脸上捻了一把,道:「不与我耍,让你打手铳罢!」二郎趁势搂凤 儿於怀里,亲了几口,把手摸着乳儿道:「我打手铳能杀火,恐宝贝儿无处寻来 物件受用,还是令我这根金枪上阵罢!」说罢,复欲求欢。 凤儿被他这般一捻摸,欲火倒又上炎,跨至二郎身上,捻住阳物照阴户里一 送,秃的一声将进去了,遂一上一下的套桩,二郎大喜,双手搂住凤儿的纤腰, 往上顶送,口里哼叽着道:「宝贝儿,你的倒浇蜡手段还精哩!着力猛干一回!」 凤儿探手将二郎捞起,二郎坐着与凤儿弄了倒坐莲花,动兴之处,凤儿大呼 大叫,阴精丢了,二郎闷哼不已,卖力抽送,不觉龟头一麻,亦了。 二郎兴犹未尽,嘻笑道:「大干了一回,小生还未好生觑你那妙物儿哩!」 言罢将凤儿搂将过来,凤儿周身无力,瘫在二郎怀里。二郎忙掰开凤儿两条玉腿, 仔细觑那阴户,嫩松松的如丝棉一般,花瓣高突,红的红,白的白,煞是诱人, 探手去挖他牝儿,柔腻无比。是经方才一番大干,这妙物儿已隆肿不堪,毫茎凌 乱。 二郎看得兴起,忙俯下头,把舌在那户中吮吸,猫舔油皮一般,舔得煞有滋 味,凤儿熬不住,觉那阴户中有千百只蚁子叮咬一般,口里不由伊呀又叫出声来。 二郎耍弄一回,阳物霎时又坚挺,见凤儿骚样儿,知他春兴又至,忙扛起粉 腿,架於肩上,扶阳物照准阴户便,尽根没脑,二郎意闲心慢,轻抽缓送,听得 唧唧一片水响,似鱼嚼水一般。 凤儿始觉有些许痛,经二郎轻抽缓送,倒惹得酸麻奇痒,禁不住浪叫道: 「我的心肝,你这妙物得妾身遍体酥麻,轻轻飘飘,驾了云雾一般。」 二郎亦道:「我的亲亲,你这等丰腻的好物,将我阳物吞吃在内,好不美快。」 二人女哼男弄,你推我进,两相酣战,唧唧有声,得爽快至极,凤儿又道: 「我的亲公子,把你那宝贝拔出来,让妾一看,怎的如此受用?弄得我魂魄消散。」 二郎笑道:「看倒无妨,是将你这下面的香唇合紧,以防这物儿乘虚而入, 刺你花心哩!」 凤儿道:「说得肉麻!」言毕,纤手轻捻阳物,拔出阴户,捧於手上,那活 宝遍体涨得通红,青筋暴突,似盘龙绕柱,头若鸭蛋,一颠一颠的,煞是有趣! 二郎亦不舍,推翻凤儿,掰开双股,觑那风流孔儿,红红嫩嫩,香涎滴得正 紧,二郎连忙拿出香巾,轻轻揩了个乾,香巾之上,尽染桃瓣鲜红。 凤儿欲收腿合阴门,二郎哪肯罢休,又探出舌尖儿,度进阴门里急急吮咂了 一番,那孔儿香气扑鼻,又卷又撩,弄得凤儿呼爹唤娘寻死觅活。 二郎见他熬不住,便道:「我的心肝儿,可是受用?」凤儿浪声道:「公子, 你把我那花心都弄烂了,户内热痒无比,速替妾身杀火罢。」 二郎应了一声,又架起金莲,照准那穴孔,插进去千戳百捣,回回尽根,直 抵花心,得凤儿体颤头摇,四肢酥酸,瘫在床上,眼似合非合,口里伊伊呀呀。 二郎见状,知其兴浓,便戏道:「心肝儿,我这妙物你喜么?我可不敢狂纵 哩!」 凤儿乜斜着眼道:「起初那肿处甚痛,倒真不喜!」 二郎又问道:「心肝儿,你那嫩蕊可经得住狠干么?我欲着力抽顶。」 凤儿道:「公子,你管干,莫要顾及我,女人天生此物,是令男人消受的, 你干得尽兴,我亦止痒,两相所得,管入来便是了。」 欲知后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八回闰阁内外春意无惧 诗曰: 世事翻云覆雨间,良缘难遂古今然; 达溪花落蠡夫恨,凤凰琴空崔女怜。 高谊合离原不贰,钟情生死实相连。 佳人端的归才子,聚散由来各有天。 且说二郎见凤儿浪得紧,忙扛其玉腿架於肩上,阳根一凑,直抵阴门,再一 耸臀,便没了根底,来来往往,疾如流星,快似闪电,抽插急骤,将个绣床弄得 前后摇晃,叱叱的响。 二郎抽插一阵,又将凤儿捞起,扯过绣花枕衬於其臀下,掰开其腿,覆上去, 将阳物一顶,未进,又一耸,又未进,二郎倒觉甚怪,方才还甚阔绰,怎的又不 进?心一急,便咬牙,狠力一耸,顶得凤儿陡的哭将起来。 二郎大惊,忙忙的抽出,问他为甚哭,凤儿揩了泪花道:「公子,不碍事, 看把你急的模样。」 二郎连忙道:「宝贝,都怪我鲁莽,未曾怜惜於你。」 凤儿娇声道:「是你未寻准门户,乱戳得痛哩!」 二郎惊道:「心肝儿,怎的没寻准?」 凤儿嗔道:「你这没长眼的,我下面有两个孔,大孔在下,叫,小孔在上, 叫眼,小孔是人家出尿的,那大孔方才是做这乐事的!」 二郎闻言,恍然大悟道:「小生以为抽插的皆是一处哩!方才如同走马观花, 未曾备悉,待我再仔细看一回则个。」言毕,去索火石点燃那灯盏。 二郎执灯盏於手,移至凤儿胯间一照,怎奈凤儿却把两腿梳栊得紧,忙把手 指挖了一回,那道湿腻腻的肉缝儿,因合得甚紧,挖不着那小孔儿。 二郎道:「宝贝,怎不把腿掰开,任我看个究竟?」 凤儿把眼乜斜,缓缓道:「你欲看个究竟,除非令我先看你那件活宝!」 二郎笑道:「原来欲互看,没甚看头了!」言毕,便将那阳物递在凤儿面前, 凤儿细觑,道:「怎的一下变成这般软儿郎当的?」言毕,叹了口气。 二郎道:「正欲你亲哩!」凤儿探手扯住,扯棉絮一般,摇了两摇,孰料, 那家伙倏然即胀,又粗又长,无比坚硬,似小铁杵一般。 凤儿觉甚奇,在铁杵上摩来抚去,低首又吐出舌儿,从上至下,吮来咂去, 惹得那家伙红灿灿的,活像一个涨红脸的小和尚。 二郎熬得难过,故意说道:「心肝儿,可曾看够?该我看你那妙物哩!」凤 儿闻言,忙掰开腿儿。 二郎见玉腿大张,遂目瞪似铃,隐约见一细孔儿,遂又把手掰开肉缝细觑, 里面红艳艳,水浓浓,那细缝端来是一道大孔,再启开上端肉缝,才看见有一小 孔,足有豌豆般大小。 二郎一阵大笑,道:「方才是捣这尿眼哩,难怪久攻不下!」 凤儿急道:「公子何必看得甚细,速些罢,里面痒着哩!」 二郎见他淫兴大发,便翻身上马,凤儿扯那阳物移近阴户,二郎一耸身,便 秃的一声到尽根,遂着实的狠干起来。 凤儿竖起两只足儿,那粉团似的臀尖,乱颠乱颤,把手紧勾二郎颈,口内叫 得浪响,勾魂摄魄。凤儿那阴户又紧又暖,内如火炽,阳物於内,满满实实,间 不容发。一抽一送,唧唧作响,把二郎弄得兴发神酣好不爽利。 二郎淫兴如狂,急急捣入,顷刻间,就有叁千馀抽,这番浪战,天翻地动, 凤儿当下被二郎得死去复生,星眼朦胧,玉肢酸软,半死过去。 二郎正干得起劲,忽觉户内一股热浆进将出来,他那小和尚像被烈酒喷了一 回,觉酥爽无比。 凤儿低低道:「公子,我把尿丢了。」 二郎一头着力狠干,一头笑道:「心肝儿,你分明是戏我!分明是丢精,却 道尿了!看我想生你!」言毕大抽大送。 又干有两千馀回,凤儿户内稍一紧含,二郎就觉身子一酥,阳物在阴户中跳 了几跳,一股热热的粘液,在花心上,激得花心颤颤。 凤儿被他风流水儿一淋,身子瘫成一团,口里叫道:「你那水儿,撒在花心 上了,酸痒有趣,遍身爽意。」 二郎把阳精一,便瘫在凤儿的肚皮上,凤儿遂把手去摸那阳物,软儿郎当的, 心生一计,遂扯下自家儿根发丝,将那龟头翻转出,用那发丝去撩拨,不意,那 物儿跳了几跳,已是半硬了,凤儿撩拨不止,那物儿腾的矗起。 二郎笑道:「金枪复作,再干上几回何如?」 凤儿惊道:「公子还欲再战,我如何受得起?」言毕,穿上裤子,说要去尿。 二郎便由他,却见凤儿一头走一头系裤带,即是小解,又缘何系裤带?分明 是临阵逃脱,忙赤精条条下床去追,在门首赶上紧搂不放。 是时凤儿裤带还未系上,二郎便立着,挺金枪急寻了孔洞扎去。刺得凤儿面 无人色,低低叫道:「天杀的,令人从窗户看见怎生了得?」 二郎那曾理会凤儿说甚了得与否,早将凤儿抵在门上,急急抽送不止,约有 二百馀下才住了,道:「解铃还须系铃人哩!」却无声息,再看凤儿,娇喘微微, 如醉如痴,把个香舌美液抵至二郎口里。 二郎心焚难当,挺金枪又乒乒乓乓又大刺了一百馀下,正欲出精,忽听隔壁 似有响动,凤儿忙提起裤子。又乱理云鬓,再看二郎气促,金枪倒提身抖,龟兴 中喷出些汁液来,撇於那凤儿的裙子上。 凤儿急把手摸,粘粘的,米汤一般,不禁笑骂道:「你这些坏水出了,看你 还逞甚么威风!」说罢听隔壁并无甚动静,遂系好裤儿,猫儿一般开门潜去了。 二郎回至床上眠倒,心满意得,暗忖道:「不想女人裙下妙物如此让人消魂, 真是不枉为一回男人,待日后若讨得个花枝般的妙人儿,终日就是死了,亦心甘 情愿,不知何日得遇妙人儿哩!」想此,不觉裆下又撑起伞来起来。 且说凤儿一路急走,回至卧房,栓好门,凤儿上床倒头便睡。这正是: 春归豆寇情难却,梦入巫山醉未消。 且说天一黑,赵氏便按捺不住,忖道:「趁大郎不在,何不趁此空当偷异味 一回?想那凤儿赴宝儿之约,此时正已滚成一团,想平昔是自家夫妻闷声不响的 干,却未曾见他人作乐是甚光景,何不去偷窥一番。」赵氏想此,心中如刺,忙 藉月色疾走,潜至宝儿房外,轻移莲步,绕至窗下,侧身静听,却无甚声息,赵 氏又忖道:「那凤儿还未曾来么?待等上一回罢!」想毕,便退至暗处,稳心神 静侯。 约摸近一顿饭功夫,赵氏又凑至窗下,再听,依旧无声无息,当下,疑窦登 生,心中乱猜想,正想间,忽听宝儿骂道:「这贱蹄子!哄了我哩。」赵氏闻言 大喜,不意那凤儿竟猫儿戏鼠,熬得金宝焦躁,何不趁此天赐良机,容老娘那童 子身儿的异味? 赵氏见房内黑灯瞎火,不由暗道:「待我扮那凤儿。」打定主意,遂行至门 前,轻叩门环,俄尔,屋内似有轻微的脚步声,正疑惑间,房门大开,赵氏闪身 而进。 欲知后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九回主奴巧定佳期偷情 诗曰: 云想娇寄花想香,悠然远韵在新妆; 轻含柳态神偏媚,淡扫蛾眉额也光。 诗思宜雪作侣,玉空应倚月为裳; 风流多少猜多少,未向人前已断肠。 且说赵氏见房门大开,忙闪身而入。房中甚暗,觉被那宝儿拦腰拥紧,心中 好笑,想那宝儿定是性急,也不言语,搂搂抱抱,遂至床前,双双滚上床。 赵氏暗笑一回,开口道:「恁般的急着欲办事?何不点亮灯盏?」 宝儿闻言大惊,知不是凤儿,忙忙的滚下床,惊道:「你是何人?擅自闯进?」 赵氏笑道:「我是何人?怎的,连奶奶的音声都听不出么?」 宝儿周身战栗,又不好问怎会是他来,得道:「大奶奶临幸,奴才失礼,罪 该万死!是,这夜已深,奶奶至此有何要事吩咐?」 赵氏笑道:「我无要事即不能来么?那凤儿若此时来,你定喜得发狂,方才 你定将我误认着凤儿哩!」言毕,坐於床上,故意将床儿坐得乱响。 宝儿大惊道:「奶奶怎会知晓?」 赵氏道:「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你与凤儿於堂后一番言语,奶奶尽悉。 倘若将你们私下鬼混之事说与老爷知,看怎的治罪与你!」 宝儿忙点亮灯盏,央求道:「奴才年少无知,因一时色乱神荡才勾引凤儿, 是幸那凤儿未来,终不致再铸成大错!」 那赵氏把酥胸挺前,宝儿不意觑见,想那奶子定又大又圆。听赵氏道:「不 识相的,还敢抵赖,明明凤儿说他那私处肿得难过,不是你与他鬼混,还会是何 人?」 宝儿闻言,身如一泥,遂跌坐於尘埃道:「事已如此,听奶奶发落置!」赵 氏笑道:「若不令此事儿传出去,须得你容奶奶受用一番!」言毕,掰腿耸臀, 做那骚样儿。 宝儿又惊又喜,暗忖道:「这凤儿逗我熬得难过,他倒躲清闲去了,罢!既 奶奶要我与她行乐,我且做个顺水推舟,倘那贱蹄子晓得,也气他一回!」想罢, 口中却道:「这羞人的事,怎的去干!倘有人撞见,却不好看。」 赵氏道:「这大半夜何人会走动,除非那凤儿来!倘是真来了,也好,咱叁 人干个连床大会!」言毕,解开绣衣,霹出白生生的峰乳。 宝儿情欲难禁,便扶赵氏倒於榻上,趁势一搂,连亲数口,与赵氏松玉扣, 解罗裙,把赵氏通身摸遍,但见: 肌理腻洁抚不理,手摸前方后,刻玉脂脑,乳菽发脐,容半寸许,沟似一粒 许,求为展两般,阳井渥,丹火齐,欲吐旋起,双足凤头半钩,兰香徐喷。 赵氏被惹得兴动,把个纤手急探入宝儿裆中乱捻,捉住硕大阳物掳个不停, 宝儿便抢住赵氏乳儿乱咂,那管他是甚奶奶。 赵氏焉肯后人?把手扯下宝儿裤儿,捻住那物儿就往阴户里戳。这一捻一戳, 宝儿阳物大硬,阳气充盈,宝儿扶住照准赵氏花房,唧的一声进。 赵氏忙探手阻住,留一半在外,原来赵氏阴中尚有些涩,一贯而入遂觉有些 痛,连连叫道:「杀奶奶了!轻些!」宝儿止住气力,徐徐抽出,吐些唾液抹在 龟头上,笑道:「此是应急的法儿,保你受用!」言毕耸身就,势若破竹,一下 尽根。登觉四周吞紧,温润无比,当下手抵床上,前顶后抽,急急的大干。 赵氏思忖道:「想这小小年纪,又乃童子身,竟也做些手段出来,真乃后生 可畏!」想罢,已是满心欢喜,遂掰开双腿,粉臂紧搂定宝儿臀儿迎凑,少顷, 便了五百馀下。 赵氏怎料这不似童子般,倒像采花大盗,每每抽提,都是紧触花心。 赵氏初时倒还能抵挡,可妇人有几分力气?渐渐的,已是淫液横溢,遍体欲 融,喘息微细,不胜娇弱,止不住浪声淫辞,熬不住升腾欲火。正是: 阳春白雪,诗自觉罗端缘; 柳艳梅香,下结鸳鸯之举。 宝儿与那凤儿云狂雨骤,已尽享人间乐趣,此时再娇花嫩蕊,别有一番滋味, 畅彻骨髓,一柄肉具大动干戈,上下翻飞干那花心,恨不得将其挑断,乃至酣处 愈发着力猛干,闻得水声一片,肌肤相击乒乓作响,又弄了一个时辰,不计其抽 送之数也。 稍顷,宝儿双股乏力,腕麻足酸,忙掣出阳物纵身下床,令赵氏向外侧卧, 竖起一腿儿斜架在肩,扶稳阳物斜刺里杀入,又探手来捻住峰乳。赵氏登时大呼 痛快,身儿被得与床俱动,手儿於半空中乱舞。 宝儿忖道:「这白嫩的奶奶,自行送上门来,既来之,则是欲尽兴而归,且 待我狠狠杀上一回,干得奶奶爽了,日后定会给些好处哩!」思罢,耸臀前后冲 突,左旋右插,霎时已是近千馀下,得赵氏飘飘摇摇似扬子江中一叶扁舟。 宝儿再看赵氏,却不见甚动静,慌忙收兵,扶正赵氏水淋淋的身儿,千呼万 唤,又把口儿布气,方才醒来。 赵氏微微叹气道:「不意你如此会干,险些将奶奶死!今番罢了。」言毕, 纤手却去拨弄宝儿阳物。 宝儿笑道:「多承奶奶饶恕之恩,奴才无以为报,权借这裆中之物,聊慰奶 奶,还望奶奶恕奴才无礼!」言毕,扶物欲上前再干。 赵氏见了,往床里一滚宝儿虎扑过去,将阳物从赵氏臀后凌空大刺,隔山讨 火,得赵氏淫水长流,湿透重裘。当下有五、六百抽。 宝儿欲擒故纵,停下稍歇,再看赵氏云鬓散乱,蜂腰震颤,骚兴勃发,浪叫 难安,把臀儿高耸,正销魂间,猛觉洞中空虚,心乱意迷,连忙摇动金莲,口里 大呼入来。 赵氏正骚痒难当,陡觉阳物挟带一股火热之气突如户中,满满实实,与先前 大不相同,畅美无伦,欢欢迎凑,口里伊呀乱叫。那柄肉具东颠西狂,深抽浅送, 捎带些淫水出来四处滴落,赵氏星眸难展,仆然倾颓於床,骨碌又起,仰面而睡。 赵氏犹如腾云驾雾般,粉臂平拖,张竖双腿,尽露桃红花房,宝儿兴若酒狂, 又是一番天摇地动的干,足足抽提两千馀。 赵氏阴精欲丢,忙紧收阴门,不放阳物生还,心悬意荡,神离地升仙一般, 花心抖个不止,阴精汹涌而,竟又昏死过去。 及至醒来,赵氏见满床狼籍,身边之人酣睡不醒,仔细一观不禁大骇,忙道: 「醒来!奶奶还以为与夫君问欢,怎的会是你这奴才!」 宝儿惊醒,忙笑道:「奶奶过的好日子,是你不请自来,与奴才欢会,怎的 又怨奴才哩!」 赵氏揉眼,笑道:「因心肝床上手段与你那老爷倒极似,故一时云里雾里分 的不清。」 宝儿道:「老爷夜夜令奶奶爽哩!」 赵氏笑道:「错也!你家老爷忙於生意而疏於我,自你与凤儿来后,你家老 爷才得闲,与我亲近哩!」 宝儿道:「老爷足能令奶奶适兴,奶奶何须来偷奴才哩!」赵氏笑个不止。 欲知后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十回撩春意帘内暗消魂 诗曰: 古时男女说迎亲,来世风流妾缔情, 桃花星是命中照,故合才郎打粉乔。 任尔说明多不忌,阳台暮暮与朝朝; 嫂既多情非更妖,君何福可能消。 且说赵氏见宝儿问他因何而夜闯睡房来偷他,不由笑道:「皆因偶听你与凤 儿之言,便被撩得心猿意马,想那男女之欢倘是偷看一回,岂不寿增一一纪?遂 趁你家老爷因事外出,遂俏悄潜至此间,那知未曾见你与凤儿同欢的光景,方知 凤儿是有意戏你,令你熬得苦,倒是你这奴才艳福匪浅,便宜了你一回!」 宝儿听罢,笑道:「奶奶偷汉,倒偷到奴才身上,若老爷知晓,岂不治奶奶 的罪么?」 赵氏道:「你休得张扬,你我二人各得好处,天知地之,你知我之,谁人会 知晓?」 宝儿道:「那奴才与凤儿偷欢一事,奶奶可要饶恕则个。」 赵氏道:「这个自然。」赵氏道:「切勿再罗嗦,奶奶还未尽兴哩!」 宝儿笑道:「奶奶恁般贪!」言毕,上身大干,一个如同饿虎吞羊,一个似 娇花含雨,淫言荡语,不绝於耳。有诗为证: 奶既多情扶云雨,锦帐一宵戏风流。 二人火炽兴浓,鏖战不止,直干到月坠钗横,金鸡唱彻,方才相拥而眠。这 正是: 百丈游丝争绕树,一群娇鸟共啼花。 满床狂云争伴战,一枕明月独怜卿。 且说阮二郎,因那夜勾得凤儿,尽享床弟之欢后,竟痴迷不已,日思夜想, 再欲寻个妙人儿,受用一番。 时值春末夏初,金明池游人赏玩作乐。那阮二郎因去游赏,见佳人才子如蚁, 便信步而前,行到一茶坊里来,但见一女子,方年二八,生得花容月貌。阮二郎 细看那女子,但见生得: 隐深闺,藏柳陌。足步金莲,腰肢一捻,嫩脸桃红,香肌晕玉白。娇姿狠惹 狂童,情态愁牵艳容。 说来也巧,那女子正自茶坊里,却也一眼觑见了阮二郎,不由得心头一惊, 见那小生竟生得如仙临凡,说男子中没有这等俊俏之人,就是妇女中也寻不出这 般丰姿之貌,那女子恨不得合一碗水儿一口将他吞在肚里去,怎以见得俊俏?但 见: 身躯衾娜,态度娉停。鼻倚琼瑶,眸含秋火。眉不描而自绿,唇不抹而凝朱。 生成秀发尽堪盘,云鬓窜无与。娇姿最可爱,桃花两颊,假便试舞袖子,吴窝世 后倾国。抑或曳长裙子,汉殿定室专房。红锦当中亦有风流戏窟,白绞袜底何须 随步金莲。正所谓杨柳春柔索别绪,关蓉秋艳妒娇娃。 原来情色不由己,二人四目相视,俱各有情。这女子心里暗暗的欢喜,忖道: 「若是我嫁得一个似这般子弟,可是好哩,今日当面错过,再去何处寻?」 又忖道:「如何着个道理和他说话?问他曾娶妻与否?」你道好巧,那当儿 忽听得外面水桶响。女孩儿眉头一纵,计上心来,便叫道:「卖水的,你倾些甜 蜜蜜的糖水来。」 那人倾一盏糖水在铜壶儿里,递与那女子。那女子接得在手,才上口一呷, 便把那个铜盏儿一丢,便叫道:「好好的!却来暗算我!你道我是何人?」 阮二郎正看得痴呆,暗忖道:「我且听那女子如何说。」 女孩儿道:「我是曹门里潘大郎的女儿,我的小名叫作玉娘,年一十八,不 曾吃人暗算。你今却来算计我!我是不曾嫁的女孩儿。」 阮二郎忖道:「这言语蹊跷,分明是说与我听。」 那卖水的道:「告小娘子,小人怎敢暗算!」 女孩儿道:「如何不是暗算我?盏子里有条草。」 卖水的道:「也不为过。」 女孩儿道:「你暗算我喉咙,却恨我爹爹不在家里。我爹若在家,与你打官 司哩!」奶娘在旁边道:「却也叵耐这。」 此刻,茶坊茶博士见里面吵闹,走来道:「卖水的,你去把那水好好挑出去。」 阮二郎想道:「他既暗递於我,我如何不回他?」旋即也叫道:「卖水的, 倾一盏甜蜜蜜糖水来。」卖水的便倾一盏糖水在手,递与阮二郎。 二郎接过,吃了一口,也把盏子一丢,大叫道:「好好!你真个要暗算人! 你道我是何人?我哥哥是春悦楼开酒店的,唤作阮大郎,我便唤作阮二郎,年方 一十九岁,未曾吃人暗算。我射得好臂,打得好弹,兼我不曾娶浑家。」 卖水的道:「你不是疯,是甚意思,说与我知道?指望我与你作媒?你便告 到官司,我是卖水,怎敢暗算人!」 阮二郎道:「你如何不暗算?我的盏儿里,也有一根草叶。」 那女子听得二郎一番言语,与自家方才言语甚是一样,心里好生欢喜,茶博 士进来,推那卖水的出去。 女子起身道:「且回去休息。」再看那卖水的道:「你敢随我去?」二郎听 他出得此言,便思量道:「这话分明是教我随他去。」这一去,倒惹出一场没头 脑官司。这是后话。正是: 言可省时休便说,步宜留处莫胡行。 女孩儿约摸去得远了,阮二郎也出茶坊,远远的望着女子去。见那女子转步, 二郎好喜欢,直到女子住处。女子进门去,又推起子出来望。阮二郎心中越是喜 欢。 女子进里去了,阮二郎在门前,似丢了魂一般的人,盘旋走来走去,直至傍 晚方才归家。 且说这玉娘自那日归家,便饭不思,茶不想,觉得身体不快。做娘的慌问侍 女迎儿道:「小娘子可曾吃甚生冷的东西?」 迎儿道:「告奶奶,不曾吃甚。」娘见女儿几日在床上不起,走到床边问道: 「我儿害甚病?」 玉娘道:「我觉周身疼痛,有一两声咳嗽。」周母欲请郎中来看女儿。怎奈 员外出去未归,又无男子在家,不敢去请。 迎儿道:「隔一家有个王奶,何不请来看小娘子?他唤作王百会,与人收生, 作针线,作媒人,又会与人看脉,知人病轻重。邻里家有些事都请他。」 这王百会见迎儿有请於他,忙不迭声应承,随同迎儿行至周家,潘母自是高 兴,忙迎进内,但见这妇人: 发覆乌云肌挺雪,双眉楚翠凝愁绝。 缁衣冉冉逐轻风,司空见也应肠绝。 潘妈妈忙对王百会道:「我这女儿自从金明池走了一回,回来就茶饭不思, 不知怎的,可唬坏了我则个!」 王百会道:「夫人不须说得。待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自知。」 潘妈妈道:「好好!」迎儿将王百会引进玉娘房里。玉娘正睡,开眼叫道: 「少礼。」王百会道:「稳便!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则个。」 玉娘探出手臂来,让王百会看了脉。道:「娘子害的是周身疼痛病,并觉恹 恹的恶心。」王百会道:「是否?」玉娘道:「是也。」 玉娘又道:「又有两声咳嗽。」王百会不听得成事皆休,听了道:「这病蹊 跷!如何出去走了遭,回来却便害这般病?」 王百会看着迎儿奶娘道:「你们且出去,我自问小娘子则个。」 迎儿和奶子自出去,王百会对着玉娘道:「老媳妇却理会得这病。」 玉娘道:「奶奶,你如何理会得?」 王百会道:「你的病唤着心病。」 玉娘闻言惊喜道:「如何是心病?」 王百会道:「小娘子,莫不见了甚么人,欢喜了,却害出这病来?是也不是?」 玉娘心想道:「这奶奶真好眼力。」口中却道:「这却没有。」 王百会道:「小娘子,实话对我说。我与你作个道理,救你那性命。」 玉娘听得说话投机便说出前日事来,末了道:「那子弟唤作阮二郎。」 王百会听了道:「莫不是春悦楼开酒店的阮二郎?」 玉娘道:「便是。」 王百会道:「小娘子休要烦恼,别人时老身便不认得。阮二郎好个伶俐子弟。 他哥哥现教我与他说亲。小娘子,我教你嫁阮二郎,你嫁也不嫁?」 玉娘笑道:「可知好哩!怕我母亲不肯。」 百会道:「小娘子放心,老身自有个道理,不须烦恼。」 玉娘道:「若得恁地时,重谢奶奶。」 百会出房来,叫妈妈道:「老媳妇、知得小娘子病了。」 潘妈妈道:「我儿害甚么病?」 百会道:「要老身说,且告叁杯酒吃了却说。」 潘妈妈道:「迎儿,安排酒来请王奶奶。」 潘妈妈一头请他吃酒,一头问奶奶:「我女儿害甚么病?」 百会便把玉娘说的话一一说了一遍。潘妈妈道:「如今却是如何是好?」 百会道:「得把小娘子嫁与阮二郎。若还不肯嫁与他,这小娘子就难医。」 潘妈妈道:「我家大郎不在家,须使不得。」 百会道:「告夫人,不若与小娘子下了聘,等大郎归后,再作亲。且眼下救 小娘子性命要紧。」 欲知后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十一回时穷情急误陷春阁 诗曰: 由来云雨可耕耘,拒色还金九古人; 仗义自勇轻施与,钟情原不在身边。 百年永遂同流美,一夜相逢性命其; 不是才多兼德至,花枝已几分春。 且说百会对潘母道:「告夫人,不若与小娘子下了聘,等你家大郎归来,却 着亲。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要紧。」 潘母允了道:「好好,怎的作个道理?」百会道:「老媳妇就去说,回来便 有消息。」百会离了潘妈妈家,取路径到春悦楼,来见阮大郎。 且说阮大郎正於柜台旁忙生理,见百会向他道万福,忙还了礼道:「王奶奶, 你来得正好,我却待使人来请你,你倒不请自来哩!」 百会道:「不知大郎唤老媳妇作甚么?」 大郎道:「奶奶有所不知,二郎前日出去归来,茶不思,饭不想,道:『身 体不快。』问他那里去来了,他道:『我去看金明池。』直至今日不起,害在床 上,饮食不进,我正思量请你看脉。」 刚巧,赵氏出来与百会相见,赵氏道:「请奶奶看叔叔则个。」 百会道:「大郎,大娘子,莫进来,老身自问二郎,这病是怎的起的?」 阮大郎道:「好好,奶奶自去看,失陪了。」百会走至二郎房里,见二郎躺 於床上。叫道:「二郎,老媳妇在此。」 阮二郎闪开眼道:「王奶奶么?多时不见,我性命休矣。」 百会笑道:「害甚病便休?」 二郎道:「觉头痛恶心,有一两声咳嗽。」 百会笑将起来,二郎不解道:「我有病,你却笑甚?」 百会道:「二郎言语吞吞吐吐,像是有甚隐情瞒着我?」 二郎强装笑颜,道:「奶奶休得戏言小生!病得这般模样,还有甚隐情?」 百会道:「不瞒二郎,老身倒能看出你所得之病!」 二郎惊道:「是甚病?何不一吐为快!」 百会道:「是心病!」 二郎更觉惊奇,遂问道:「是甚心病?」 百会笑道:「你这病倒是因那曾门里潘大郎女儿而起,是也不是?」 二郎被百会道着了,跳起来道:「你如何得知?」 王百会道:「他家玉娘告与我的。」二郎不听得万事皆可,一听此言,心头 好喜欢。忙问道:「那女孩儿对你还说些甚?」 百会道:「玉娘言下之意,倒是想让老身替他穿针引线,以遂他心愿!」二 郎闻言,心中大喜。正是: 人逢喜事精神爽,话合心机意气投。 二郎知玉娘有意请媒人说得与他,便对百会道:「奶奶,这可好,你能说会 道,须得烦心,给我说和了这门亲事,小生日后定感恩不尽!」 且说这王百会,虽是半老之人,却生得妖冶,凭那叁寸不烂之舌,常惹得那 般好色之徒神魂颠倒,那些也见他风韵犹存,乐得与他眉来眼去,况且,又凭借 给别人把脉问病,少不得与那些轻浮浪子来往,长此以往,便风流成性,早知这 阮二郎生得英姿挺拔,是苦於无处下手,幸被潘母请去,才得与阮二郎扯上关系, 见二郎央求他作媒,又说甚么感恩,遂想道:「何不藉此一事,讨他些便宜,想 那玉娘天姿国色,二郎必是眼里相他爆得出火来,否则,怎会忧郁成病哩?」想 毕,遂道:「潘家与你家俱是大户之人,这亲事非一般人能为媒,老妇不易说合, 还是另请高明罢!」言毕,脸露疑难之色。 二郎见百会有些推托之意。急道:「王奶奶心灵嘴巧,方圆百里,无人不知 晓?还望奶奶可怜我则个,不看僧面看佛面,就看我病成这般模样,你且发发慈 悲,可怜则个!」 百会佯装犹豫,少时便道:「看你苦苦央求,也罢,老身豁出去也,是有一 件。」言毕,把眼相那二郎不再言语。 二郎见他又有甚话未说,急道:「奶奶有甚话不好说?倘能说成这门亲事, 有话且直说,无妨哩!」百会这才慢慢道;「老身每每给人家做媒前,都得给男 家占上一卦,看其心诚否!所谓心诚则灵也!」 二郎闻罢,笑道:「这门亲事,小生一百个满意,即是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 辞,实则心诚也!」 百会道:「大凡男子都是如此说法,可经我一占卦,十有八九却是心存不善 之念哩!」 二郎惊道:「真是如此,可又如何是好!」 百会道:「休得慌张,凡遇那般情景,要经我指点迷津,便可化解,并保夫 唱妇随,百年偕老哩!」 二郎见他说得头头是道,便信以为真,急道:「奶奶何不立刻给我占上一卦, 看我是否心诚,若不诚,即可指点化解哩!」 百会见他那般模样,心里好笑,遂道:「此占卜之事不可急,须得捱到夜深 人静之时,与你独处一室,方可求神占卦,切记,万万不可张扬出去,一旦露, 若惹恼神灵,就是神仙说客,也是无济於事了?」 二郎听得一席话,觉其中甚有些道理,忖那玉娘风情万种的模样,便觉心畅 意迷,尚有此媒,何愁不能娶来? 二郎想罢,便道:「也罢,待夜深人静时,奶奶须得来哩!」百会笑道: 「定来!你可虚掩门儿,老身使可进得,时下须得去也!」遂告辞而去。 百会前脚走,二郎后腿便出得房来,见了哥哥嫂嫂。大郎见二郎出来,道: 「恁般快?病却愈了么?」 二郎笑道:「告哥哥,无甚事了。」哥嫂皆大欢喜。 且说百会出得春悦楼,在外闲走了一个时辰,又於茶坊里坐了一回,不觉天 色已暗,幸而月华投地,百会便辨着路,依着白日路径,不消袋烟功夫,便至春 悦楼,摸至二郎睡房,果见门虚掩着,遂推门而进,但见银灯雪亮,那二郎正襟 危坐恭敬而候。 二郎见百会果依约而至,心中大甚,把他上下打量一回,见百会头挽着乌云, 身穿着素衣,腰系着罗裙,眉清目秀,杏眼桃腮,正笑意盈盈。二郎见他如此, 忖道:「这妇人虽年过四十,却依然是丰韵不减。」忙道:「奶奶果然未曾失言, 小生敬钦!」 百会笑道:「夜深前来打扰,不瞒二郎,倒惹老身心猿意马哩!」 二郎道:「这又何妨,奶奶心养浩然之气,万事皆休哩!」 百会有一头无一头的搭道:「公子风流俊雅,仪表超群,老身意荡神迷,这 可如何是好?」 二郎道:「奶奶过奖,小生相貌平平。倘要讨得那玉娘欢心,还劳奶奶玉言 成金哩!」 百会坐於太翁椅上,方道:「这是自然之事。」言毕,将那裙裾掖在腰间, 露出白光光的腿儿,乱摆乱摇,勾那二郎。二郎见这光景,羞红了脸,慌忙低下 头,道:「奶奶既来,还是趁早占卦罢!」 百会眼见二郎那羞涩模样,心下已自高兴,忙道:「老身正欲占卦,得请公 子举目相看!」二郎得抬头,见百会探入胸中掏出一对木壳儿,说来也怪,百会 手刚揭开,那胸衣却自行下落,半截酥胸现了出来。银灯之下,酥乳微颤,着实 令人销魂夺魄。 百会眼见二郎呆望不已,更是得意,说道:「我这占卦,专在腿间伺弄,你 且过来,觑个仔细。」二郎闻言,明知是勾他上手,却又不好推却,得移步过去。 百会见二郎近了,便手捧木壳儿,悬於胯上,忽儿离椅,又坐将下去,叁番 两次,手中木壳舞的翻飞,二郎再看百会下面,那裙裾合着这一荡一坐,便四敞 大开。双腿尽露,尽春光! 二郎看得眼花,不意百会那块紧窄窄的遮羞布早已决裂而落。二郎目张口开, 直把那私处觑得紧。 俄尔,百会骤停,双腿梳拢,双手一扬,那对木壳儿落至腿间,合为一处。 百会喜道:「好哩!好哩!叁合为一,却是你大好福份,婚姻必成!」言毕,唤 二郎俯身来看。 二郎再近一步,这一望直惊得魂飞天外!原来,半空掉下的木壳儿竟落至那 腿根红白相交之处。恰好又无一丝缕遮挡,再看百会,双目紧合,似睡似醉,口 中念念有词,模样极是淫荡。 二郎从未见过如此奇淫妇人,恨不得合一口水儿将他吞将下去。 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十二回淫荡妇人卖骚求欢 诗曰: 往岁曾显落叶红,春叁花市又空空; 记他开处颜如玉,自我重来鬓若蓬。 细柳拔头千里月,晓莺声里一缕风。 石栏倚偏情何投,粉冷腊残别梦中。 且说二郎从未见过百会这般淫荡妇人,心中如火,那裆中阳物似欲胀开一般, 遂急急解下裤儿,饿虎扑食般将百会翻过,嘬口就朝粉面上乱亲。 百会假意又羞又惊,半推半就,将个白光光的腿儿掰得大开,惹得二郎欲火 万丈,遂将其裙一撩,急覆在嫩白腹上,把住阳物往腿间乱 . 百会欲擒故纵,忙把手扯住阳物不许入内,那二郎耸腰又无可奈何,遂央求 道:「奶奶救我,速速放手。」百会佯装道:「公子自重,休要莽撞,损折贵体, 老身担当不起。」言毕却俏眼流波,手上暗暗着力。 二郎闻言暗骂道:「这个贱妇人,分明待我入巷,却做足骚样儿,戏我不成?」 遂也戏道:「奶奶欲立那贞洁牌坊么?是内无寸缕,外扬四肢,是何缘故?况把 那木壳,偏於腿间耍弄,怕是故意勾引小生罢!」 百会霞飞双颊,手却不放,道:「老身这般占卦法,若是求卦之人眼见心动, 则是心诚者也,反之,则不诚也!」言毕,高挺酥胸,微摆柳腰。 二郎老着脸道:「小生莫非心不诚?你看我连裤儿都卸了,是奶奶故意引我 上手,现又阻拦,出尔反尔,何故?」 百会笑道:「公子休得急燥,你我行欲赴阳台,云雨之后,切莫告之於玉娘, 恐破这卦中之灵,那时,即使你们结为连理,也难说未有不虞之灾!」 二郎道:「依言则个!」言毕,满心欢喜。百会这才放手,二郎久盼苦等, 见其放手,遂耸腰便刺,闻秃的一声,尽根陷落,鱼投渊般,深不及底,急急抽 送,霎时六百馀下,百会淫兴大发,愈抽愈叫得欢。 百会搂紧二郎臂肩,把个自家臀儿狠力顶送,骚不可当。二郎淫兴大荡,那 物件儿舞得生风,顷刻又是一千馀抽,得百会腿儿在半空中乱舞,身儿大起大落。 这正是: 无端随上狂风怠,惊起鸳鸯出浪花。 二郎知已到紧要之处,遂将金莲往肩上一扛,昂物重入阴户,抽送不已。百 会知他物巨大,遂勾住二郎颈儿,看那阳物在阴户中出入之势,口中咻咻有声, 二郎被按住头,亦饱看一回,见那莲瓣翕合淫水流的汪汪,乒乓的响,煞是销魂, 遂又胡乱抽顶了二千馀下,还不见龟头动静,料是遇到个极淫的骚妇了,轻易难 以取胜。 又大干半个时辰,二郎忽死抵住花心钻研,百会的足儿已触额前,弓得难过, 愈发浪叫得狠。二郎这才阳物抖擞,将数点阳精了出来,百会觉阴中热流涌动, 知亦丢了阴精,遂平拖粉臂,似未杀死之鸭鹅一般。 二郎干了一阵,甚疲,百会见状扯住道:「请公子抱我上床,好歇歇哩!」 二郎张开双臂,捞起百会肥臀,鼓崩崩的,将他置於床上。百会道:「老身以为 公子是童子哩!不意胜过风月场中的班头!」言毕亲了一个嘴儿,乳峰又挺。 二郎那物儿又硬直直竖起了,遂道:「且问奶奶?我这童子身儿岂是你能破 的?」 百会道:「那又是何人能破的?」 二郎笑道:「自然是处子才配破的!」 百会道:「方才着实累了,待老身立起!」言毕,竟赤精条条的立起,故意 掰开双腿,重又露出那自生生嫩松松的肉儿。 二郎看得兴又狂发,那物儿卜卜乱跳,哪能他顾?探手扯住百会腿儿,令其 卧下,遂四臂紧搂,双脐相贴,口吐丁香,粘在一堆了。 二郎掰扶住阳物即朝阴户里,一头一头问道:「奶奶这般骚样,想必这阴户 常遭汉子偷干哩!」 百会脸儿通红,骂了一声道:「还不速弄,乱问些甚?」骂毕,收拢双腿。 二郎不禁打了个寒战,笑道:「奶奶好手段,再着些力罢。」 百会忽的将阴户捞得大开,骂道:「奶奶让你连人都进去,再将你生出来。」 二郎老着脸道:「奶奶还是束腿为好,小生久未曾行云雨之事,你来亦是雪中送 炭哩!」 百会不耐烦道:「既是如此,何须问得那般仔细!」二郎抵住花心,道: 「小生捣烂你的花心儿,看奶奶不求才怪。」百会在他臀尖上打了一下道:「死 贼囚,你管便是,休得问老娘的事儿。」言毕,大力掰开双腿。 二郎见状,将整个身子倾进,探到花心深处又进一截,抵住不动,使出水磨 功夫,研磨起来,百会花心酸麻痒极,遂伊呀的乱叫。央告起来道:「死贼囚, 求你速速干上一回,痒死人了!」一头说一头将肥臀猛掀。 二郎笑道:「奶奶且说说,方才是何滋味?倘不说,便替你磨上一个时辰看 你如何消受!」言毕,又暗使了叁分气力。 百会熬得难过,遂骂道:「你这死贼囚,不也罢了,却偏要听些肉麻的骚话 儿,就让你听上一听罢,你那龟头火热,出出入入,极是酸痒有趣,浪水儿流得 汪洋大海一般,觉连骨髓都十分爽利!可曾听够?死贼囚!」 二郎满脸堆笑道:「够了够了,听了比还要爽哩,权且赏奶奶千回罢。」言 毕大肆抽送起来,一顿饭的功夫,百会连心肝都叫不出来了,二郎一见,忙将阳 物拔出,把口布气弄了一阵,已是汗流如注。 少顷,百会方醒转来,轻声道:「你这贼囚,得老娘死了一回,不与你干了!」 二郎扯住道:「此天赐良机,这云酣云洽的乐事,何处寻得来?还是与我做耍罢。」 言毕又搂住求欢。 百会夹住腿儿道:「我在下面,被你险些覆死,换个法儿罢。」二郎一听, 忙卧於床上,扶那物儿叫道:「奶奶快上马罢!」 百会道:「不可,不可!公子以逸待劳,上马一战我定大败!」二郎急躁, 侧身而卧,道:「这般可好?」 百会道:「死贼囚,你倒学来不少手段,权且依你!」言毕,挨他卧下,二 郎顺势紧搂,扶稳阳物,一剥阴户,了进去,耸迎两骤,互搂臀尖,干了半个时 辰,二郎连呼有趣,百会伊呀不止,又干了一刻,百会颦蛾道:「不了,有些痛。」 二郎搂着其臀尖问道:「快看上一看,出血了么?」 百会懒懒翻身,将个花花白白的臀尖儿耸给了二郎,二郎亦不搭话,挺起阳 物秃的刺入,百会呀的一芦,身儿被刺得往前一耸,被二郎以手抚摩住双乳,动 弹不得,得依了二郎恣意的干。 二人兴若烈焰,颠狂不已,但见: 雪白酥胸,云鬓半偏,斜溜娇波俏眼。唇含豆蔻,时飘韩橼之香,带给丁香 宜解陈玉之佩。柳眉颦,柳腰摆,禁不起雨骤云驰。花心动,花蕊开,按不住蜂 狂蝶浪,粉臂模施,嫩松松,抱着关弯雪藕。花得暗窃,娇滴滴,轻移叁寸金莲。 欢情浓畅处,自不知梦境襄王。乐忘到深时,胜遇了阳台神女,正是幻梦如其, 情痴似梦。 二人恣意狂荡,终双双狂对丢,瘫若如废,良久,百会醒转来,道:「老身 且去也,定与你去曹门潘家寻那小娘子,公子可静候佳音。」言毕,穿好衣裳乘 夜色而去。 且说百会略施小计,与二郎恣意狂荡一宵后,果然游走於两家之间,经一番 唇舌之苦,两下说成了,下了定礼,却无别事,阮二郎闲时不着家,从下了聘, 便不出门,与哥哥照管店子。 且说那玉娘,闲时不作针线,从下了聘,也肯做活,两个心安意乐,一日, 潘大郎归家。邻里亲戚都来置酒洗尘,不在话下。 是夜,潘母与潘大郎说知定亲之事,潘大郎听说,双眼圆睁,骂道:「打脊 老贱人!得何人言语,擅便说亲?他二郎也是开酒店的。我女儿怕没大户人家对 亲,却许着他,你倒了志气,做出这等事,也不怕人笑话?」正骂潘母,见迎儿 道:「夫人,小姐不好啦!速速去救!」 潘母道:「作甚?」迎儿道:「小娘子在屏风后,不知怎的气倒在地!」慌 得潘母一步一跌,走上前来,看那玉娘,倒在地上!正是: 未知性命如何,先见四肢不举。 从来四肢百病,椎气最重。原来玉娘在屏风后听得作爹的骂娘,不肯教他嫁 阮二郎,一口气不上来,气倒在地。潘母慌忙伏身相扶,却被潘大郎扯住,不得 他救,骂道:「打脊贼娘!辱门败户的小贱人,死便教他死,救他作甚?」迎儿 见潘母被大郎扯住,自去向前,却被大郎一个漏风掌打在一壁厢上,却又气倒潘 母。 迎儿又向前救潘母,潘母大哭起来。邻居听得哭声,都赶来察看。张嫂、鲍 嫂、毛嫂、刁嫂,挤上一屋子。 原来潘大郎平昔为人不近道理,而这潘母甚是和气,邻舍都喜他,潘大郎看 见众邻里,便道:「自家私事,不必相劝。」邻舍闻听此言,都悻悻归去了。 潘母看女儿时,四肢冰冷,便抱着潘玉娘哭,本不是死,因没人救,却死了。 潘母骂潘大郎道:「你直恁的毒害!想必你不舍得叁五千贯房奁,故意把女儿坏